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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3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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禍給我的。她交待說,之前,因為利益問題殺了一個女的房客。她把死者的手和腳放在冰箱的最裏層,結果被收拾東西的姐姐發現了,姐姐正要報警時,被她沖動之下失手殺害了。她說本來是打算把我也殺死的,有一天晚上她在樓下等了我好久。但是那天我下車後又上車了,車開走後。她在地上撿到了錢包,於是就想到要把這些事情嫁禍到我的頭上。

薔玫說著,整個人開始變得瘋顛起來。醫生查出薔玫患有間接性精神病。

那麽說,杜其峰根本就沒有殺人。警察想不明白,杜其峰為什麽要一口咬定是自己幹的?

我想我可以理解他的良苦用心。他一定和我一樣懷疑是美麗幹的,可是他錯了,錯的太離譜。他是一個很優秀的私家偵探,我想他一定是在調查這件案子的時候,牽涉進自己的私人感情。這讓他失去了理智,我知道他是那樣愛美麗,那種愛已超過了親情。

第六部 病房的夜晚(上)

夜已很深了,四處靜匿,偶爾響起的腳步聲,多是護士查房。

點滴打完的時候,已是淩晨一點。護士過來幫我拔掉針頭後,我迫不急待的就往廁所跑。陪床的阿木困頓而又疲憊的跟在我的後面,懶懶的說,“慢點走,小心腳下。”

男廁在醫院走廊的最盡頭,進去後發現五個門有四個門是關著的,只有最裏面的那個半開著。感覺有些奇怪,但也沒有多想。這內急在不解決該憋出毛病了。

因為最靠裏,光線有點暗。待我出來洗手時,發現另外的四個門都已經打開了。我詫異,看著鏡中穿著病號服臉色蒼白的自己,驀得一股說不出的涼意從後背襲來。我猛得轉身,剎那間鉆心的痛楚蔓延到全身。糟了,好像是傷口撕裂了。我在心裏暗暗咒罵著,不敢在移動寸步,就那樣靠在洗手間的水臺上,慢慢的喊了一聲,“阿木。”

護士醫生和阿木把我擡回病房後,我要求醫生給我打支止痛針,“我真,痛死我了。”我齜牙咧嘴的對阿木說。阿木著急的看我一眼,“哥,你怎麽會搞成這個樣子?”醫生現在正在給我拆紗布,我咧著嘴說,“也不知道,活見鬼了。”

紗布拆開後,醫生的臉色陰了下來,旁邊端著用具的護士突然倒抽了一口涼氣。阿木看著我的傷口,表情瞬間頹敗。我的心陡然一緊,慢慢擡頭看著自己腹部上的傷口。

這一看我懵了,手術完已經差不多七天了,傷口也應該長的差不多了,可現在,傷口向外翻開了一部分,縫合傷口的線居然就這樣斷了。我顫動一下,鉆心的痛楚剎那傳遍到全身,血便在瞬間湧了上來。

我從小就暈血,就算是自己的血也不例外。這下可好,下一秒我就不醒人世。只是在模模糊糊中,好像看到了阿木著急的臉,還有一些儀器運行的聲音。渾身有種木然的感覺,意識尚能算是清醒,可這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了。

醒來的時候,護士告訴我,在特護病房裏。我懶懶的看一眼護士,低低的問,“我怎麽了?”護士一邊忙著給我換點滴一邊說,“等過會大夫查房,你問他吧!我不清楚”我的眉心微微一皺,看著白色的天花板,心裏難受的厲害。

人在生病的時候,精神和意志都是很脆弱的。想著在我住院手術前,剛剛結束的那段持續了二年的戀情,一股難言的酸澀湧了上來,我便是屏住了呼吸。

“你怎麽了?還好吧?”值班護士有些著急的問我。我怔一下,然後深深呼吸。原來還在測著心跳,我望了一眼面前的護士。感覺有點眼熟,這時突然又想起阿木的話,你只要看到美女,都覺得眼熟。但這次,我肯定我是在哪裏見過這個女的。

正想著我的主治醫生林主任走了進來,“林主任,我的傷口是怎麽回事?”一見到他,我就問。林主任溫和的看著我,說,“可能是你太用力,傷口撕裂,先在這裏觀察一天。”林主任走後,我發現剛才的那個護士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也走了。

特護病房裏除了我還有一個老人,看上去差不多有70歲。戴著氧氣罩還在暈迷之中,頭發已經花白。我有些窮極無聊,對著點滴瓶發起了呆。

按理說,縫合傷口的線都是很結實的。怎麽會這麽容易就斷開。真是搞不明白我的身體裏怎麽會長那些個破玩意。如果還有沒有她分手,那麽她現在一定會陪在我的身邊。

孤獨的感覺就這樣席卷了過來,心微微刺痛著。我把自己的頭埋進了被子裏,眼淚在也遏制不住。

“小夥子,怎麽還哭了?”正在我如此狼狽的時候,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。我心想,這下丟人丟大了。我單手擦了擦眼中的淚水,慢慢把頭探出被子。

是剛才躺在床上暈迷的老人,現在他已經坐起來了,精神看起來不錯。我有些拘謹的笑笑,“人活著,就是好的啊,不要有那麽多想不開的事。”老人嘲我微笑的說完後,就躺下了。

我不動聲色的嘆息一下,是啊,活著便是希望,可是凡事都有雙面性。想著我又把頭埋到了被子裏。

中午被護士叫醒的時候,我詫異的看著身邊空空的床位,問護士,“那個老人轉到普通病房了嗎?”雖未深談過,可老人早上的話,是讓我很感激的。

護士怪怪的看我一眼,又確認的問,“早上你說看到床上有個老人?”

“是啊,頭發全都白了的老人。”說著,我看到護士的手微微顫了一下。“你是不是看錯了?這個床上的老人在昨天半夜的時候去世了。”護士的話,讓我的心一下子涼了一大截,難道我大白天見鬼了不成?

想到這些,我渾身禁不住一顫,頭皮一陣發麻。林主任在知道我要轉出特護病房後,堅決反對。說我的情況現在很不穩定,萬一在出什麽意外就麻煩了。

待我把自己早上遇到的事情對林主任說完後,林主任的眉心緊了一下,我知道當醫生的人膽子都特大,要不然也沒法給病人開腸破肚了。開始我以為林主任會嘲笑我是無稽之談,可令我出乎意料,他居然答應馬上把我轉入普通病房。

在被護士推出特殊病房的時候,突然感覺像是有人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,我愕然,可自己的頭頂處什麽也沒有,我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敏了些。

阿木見到我後,將一個東西套在了我的手腕上。“什麽東西?”我好奇的問。阿木做了一個不讓我出聲的姿勢。待醫生和護士離開後,低低的對我說,“今天我把你的事情對奶奶說了,奶奶讓我把這個求來的符戴在你的手腕上,說是避邪。”我看著滿臉認真的阿木,然後細細的打量著手腕上的東西,細細的紅繩上面掛著一個骨白色的東西,形狀有點怪詭。

“阿木這是個什麽材料制成的東西,怎麽看著有點森人呢?”我一邊看著一邊對身邊的阿木說,他詫的看我一眼,然後將視線落在這個骨白色的東西上。“哥,我也不知道,奶奶沒有對我說。”

一天七個點滴,這些日子來,我的手和胳膊都腫成蓮藕了。阿木放暑假現在天天陪我在醫院裏,也累得夠嗆。夜,如期而至。阿木在白天睡了一會,現在精神還不錯。這吊瓶怕是又要打到淩晨。我細看了一天手上的東西,越看心裏越不舒服。從今天淩晨開始到現在,遇到了這麽多匪疑所思的事情,但願今晚一切平安。

便又這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,不知過了多久,突然聽到一陣低低的爭吵聲。“把他手上的東西拿開,這樣勒著胳膊影響血液循環。”“不行,這個東西不能拿開。勒的很松,不會有影響的。”

好像是阿木和護士的對話,我有些恍惚,手上的針已經拔走了,“怎麽了?”我半睜著眼低低的問。

“哥,你說什麽?”阿木起身走到我的面前,小聲的問。我怔一下,睜開眼,偌大的病房裏哪裏有什麽護士。“阿木,現在幾點了?”我看著四周熟睡的人小聲的問。“淩晨二點半多了,哥,你現在的感覺怎麽樣?”走廊的光線從病房門底下透進來,幽幽暗暗的,我嘆息一下說,“還可以,扶我去躺廁所。”說著,我就下床穿鞋。

阿木和我一起去到了洗手間裏,阿木說,“這次可要看好你,在出什麽事,奶奶就好罵我了。”我淺笑一下,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鏡中穿著淡藍白條相間的病號服的自己,頭發亂的不成樣子了。

廁所裏現在就我們兩個人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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